相声界的泰斗马三立先生啊,那可是德行特别高,威望很重的,而且品德和艺术都特别棒。
马三立先生是相声界“寿”字辈的艺人呢,他在相声里辈分可高了,就连相声大师侯宝林都得管他叫“三叔”。
马三立这人一辈子都自强自立的,啥苦啥累都能受着,从来没怨言,一直把诚信当成根本,还特别讲究仁义呢。
马三立特别尊敬相声界的长辈,对相声界的平辈也敬重有加。
马三立的师父周德山,他没儿没女的。周德山演不了戏以后,马三立每个月都得给师父和师娘送钱送东西呢。师父和师娘的后事,也全是马三立一个人给操办的。
张寿臣可是一代相声宗师呢,马三立对他敬重得很。每年大年初一早上啊,马三立都是先到张寿臣家里去拜年,完了才回自己家,接受徒弟和子女给他拜年。
马三立对相声界的晚辈可好啦,他才不把辈分当回事儿呢,也从不仗着自己是大辈儿就摆架子,就跟晚辈们平等相待,就像好朋友似的。
今儿个呀,咱们就来唠唠马三立还有他的“小友”张志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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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志宽1945年生于天津。他是个遗腹子,他爸在他出生前俩月就被炸弹炸死了。
张志宽的妈妈拉扯着八个孩子,日子过得相当穷苦。不过天津可是曲艺的窝子呢,家里尽管穷,张志宽打小就对曲艺爱得不行,尤其痴迷快板。张志宽上小学那会,班上有个同学快板打得超棒,张志宽就自己找竹子做了一副板,跟着同学学起快板来。
张志宽挺有天赋的,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,快板就得了天津市中小学汇演的一等奖。
1960年的时候,天津市曲艺团少年训练队要在全市招人呢。张志宽一听,可高兴了,麻溜儿地就报了名。
张志宽打算报名去吃“开口饭”,他哥哥一听说这事儿,立马就把张志宽揍了一顿。
张志宽这人就是不服输,偷偷摸摸地跑去参加考试,就被主考官郭荣起先生给看中了呢,然后顺顺当当被录取了。
张志宽拿着学校开的证明去曲艺团报到,负责人事的干部却告诉他,他超龄了。为啥呢?原来少年训练队就招小学三到六年级的学生,张志宽那时候都上初二了。
哥哥打了张志宽一顿,训练队又不收他,张志宽心里可憋闷了。
谁能想到呢,两个月之后啊,好事就跟从天上掉下来似的。曲艺团派人来家里了,通知张志宽去团里参加面试呢。
张志宽那是相当惊喜啊。等赶到曲艺团了才晓得,快板书的大师李润杰想找个接班人呢,郭荣起就把张志宽推荐给他了。
主考官常宝霆、白全福他们面试张志宽,张志宽顺利通过了。
就这么着,还系着红领巾的张志宽就进了曲艺团,每个月能挣17元工资呢。
更让张志宽激动的是,他入团没多长时间,就拜入他极为崇敬的快板书大师李润杰门下,当了李润杰的入室弟子呢。
都说名师出高徒,李润杰教得那叫一个精心,张志宽跟着他学,进步快得不得了。还不到半年呢,就把天津市青少年曲艺汇演的一等奖给拿到手了。
那时候团里要求人人都得成为多面手,这就意味着张志宽除了快板书,还得再学一门艺术。
张志宽想学相声,师父李润杰同意了,他就决定学了。
李润杰呢,相声他也能说,在相声这行里他还有师父呢,他师父就是相声界的前辈焦少海。
李润杰演出特别多,而且还是曲艺团的副团长呢,忙得根本没工夫教张志宽相声。那怎么办呢?他就推荐白全福来教张志宽说相声。
就这么着,张志宽拜了白全福为师,成了中国相声第七代传人,是“文”字辈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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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志宽和马三立相识挺晚的,他入团都一年多了才见到马三立呢。
1959年2月的时候,马三立就被打发到天津东郊去劳动改造了,这一去就一直待到1961年才回曲艺团呢。
张志宽头一回见着马三立的时候,才16岁呢,之前他就光在广播里听过马三立说的相声。
张志宽瞅见又高又瘦的马三立,说话声音都有点变扭了:“马老师,我是李润杰老师手底下的徒弟,我叫张志宽。”
马三立笑着讲:“润杰的徒弟呀?我认得你呢。”
张志宽怔了一下,问道:“您认得我?”
马三立笑着讲:“我在广播里听过你说的快板书,说得挺好的,跟你师父似的。”
张志宽头一回见着相声前辈马三立就被表扬了,可把他激动坏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张志宽对马三立是越来越喜爱了,有空的时候他就去找马三立讨教,而马三立呢,每次都会耐心十足地给张志宽指点。
有一回马三立逗张志宽:“志宽啊,我可稀罕你了。要不你就拜我为师吧,给我当徒弟行不?”
张志宽还真就信了,急忙说:“马老师啊,我都拜了白全福老师了。”
马三立眼睛忽闪忽闪的,一乐:“你这小子咋这么傻呢?你要是当了我徒弟,那就是我儿子。可你拜白全福为师的话,就比我矮两辈,这不就成我孙子了嘛。你瞅瞅,让你当儿子你不愿意,非得去当孙子。”
张志宽脸都红了,旁边的人却都笑了起来。
三年后,马三立不得不停止演出,单位安排他去看仓库呢。从1966年起,马三立就被关进“牛棚”了。
1970年5月的时候,天津文化系统里各个单位都得执行“战备疏散”这个任务,要按照“四带”的要求下放,这“四带”呢,就是带着工资、户口、粮食还有家属。那时候56岁的马三立啊,就带着老婆甄惠敏、大儿子马志明、小儿子马志良,被下放到天津南郊的北闸口村去种地了。
马三立被下放到北闸口村没多久,当时已经当上天津市曲艺团“革命职工委员会”主任的张志宽,就跑到北闸口村去看望马三立他们了。
张志宽对马三立说:“马老师,您在这儿过得咋样啊?”
马三立弄了一挂,大伙都笑了。张志宽瞅着马三立住的房子,心里不得劲儿,啥也没说,立马就找村支书去了。
张志宽上来就直说了:“马老被下放到你们这儿,你们咋能把漏雨的房子分给他住呢?”
张志宽使劲儿讲道理,村支书最后答应给马三立换房子了。
张志宽一走,村支书赶忙开会,商量着给马三立换房的事儿。那时候村里没闲置的房子,最后就把村委会的房子腾出来,好让马三立一家住进去。
在那个谁都怕惹祸上身的时期,张志宽却能挺身而出说公道话,这对马三立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慰藉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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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1977年秋天的时候,马三立才落实了政策,得以回到天津市区呢。等到1979年,马三立这才被正式平反,艺术的青春又重新焕发出来了。
1983年的时候,张志宽都当上天津市曲艺团副团长了,他找到马三立说:“马老,您该入党啦。”
马三立就问:“小崽子,你是不是在拿我打趣呢?我这右派才平反了不到两年呢,我能入党吗?我可不够格儿啊!”
张志宽劝着说:“老爷子,行了啊!您这思想早就达到党员的标准了,就是没办组织上的手续罢了。我们虽说办了组织手续入了党,可要是和您比思想境界,我们还差得远呢。您早就满足入党的条件了。”
马三立又说了:“真的呀,小崽子,我不明白呢。”
张志宽讲:“我给您写个范例,您依照自己的状况再写。”
马三立在常宝霆、张志宽他们的动员下,给党组织交了入党申请书。
1984年的时候,马三立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到了1985年2月1日呢,马三立就在鲜艳的党旗下进行入党宣誓了,这时候他已经71岁了。
马三立跟张志宽的关系向来特别好,他老是管张志宽叫“志宽”,要么就称呼“志宽小友”。
1992年的时候,张志宽把马三立请到天津华联商厦去演出。
马三立刚一上台,就拿张志宽来了个“现挂”:“志宽让我给大伙讲个小笑话,我可高兴了。他请我来,我也乐意来呀。为啥呢?我稀罕他呗。”
我以前跟他讲:“你来拜我呀,做我徒弟呗。咱这行可讲究辈分呢,师徒就跟父子似的,你要是做了我徒弟那就是我儿子啦。”结果他跑去拜白全福了,这么一来,比我矮了两辈儿呢。你说这事儿,他不想当儿子,反倒乐意当个孙子。
观众全都笑得不行了,一个劲儿地热烈鼓掌。
马三立等掌声停下来,又接着讲:“在相声这行里他是我孙子,可我还真不能小瞧他呀。为啥呢?他是我的领导啊,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呢。他入党比我早,我得尊敬他,我们是同志嘛。”
观众又乐了起来,乐完以后,马三立这才开始讲正事儿,讲起小笑话来。
马三立晓得张志宽有俩爱好,一是打牌,二是喝酒。
马三立这一辈子都不玩牌,偶尔会喝点小酒。他每次瞧见张志宽的时候,总会说:“志宽啊,到我那儿去喝点酒呗。”
张志宽老是一脸乐呵地讲:“马老呀,您得把好酒给拿出来哟。”
马三立微微一乐:“小伙子,甭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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